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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中国有一个导演能拍盛世大唐,那就是陈凯歌

时间:2017-12-18 09:55:02 来源:国华娱乐网 编辑:y

国华娱乐快讯:恩格斯说,城市是荷马的史诗以及全部的神话。

这句话用来形容盛唐时候的长安,再合适不过。毕竟在当时,欧洲的法兰克王国正步入草创;倭马亚王朝正在疯狂扩张,给阿拉伯地区带来了战乱;美洲大陆距离被哥伦布发现还有好几个世纪;只有中国,拥有空前成熟、庞大、民族混合的城市——长安。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当时乃至中世纪的西方,一座城市能有一万居民就已经算大城了,但在当时的长安,城市规划庞大、整齐、现代,有一百多万的居民;异乡人也相当多,光是胡人就有十万人以上;各色的文人墨客、游侠伎者,都把长安视作胜地。

那时候还有夜市,史称「鬼市」,虽然唐文宗年间禁止过夜市,但《长安志》里记载到,民间依然「昼夜喧呼,灯火不绝」,可见政治开明。而在民风上,光是从当时遗留下来的画作中我们就能知道,当时的女性穿着比现在大胆奔放多了。薛涛和李季兰这样的女诗人,能一面做道士一面传下风流,基本也只有在唐朝才能实现。诗里写,长安城内就是「倾国妖姬云鬓重,薄徒公子雪衫轻」,这种景象,现在哪里见得到。

当时的长安,是政治、文化和艺术的巅峰。可以说,至今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城市,能和当时的长安作比。但这些,都是书里写的,诗里唱的,泛黄的画卷里绘的。盛唐拥有它自己独特的色彩,独特的空间,独特的气韵,你可以想象,但很将其难视觉化。

如果要在中国导演里找出一个人来拍这样的盛唐,只能是陈凯歌。



为什么是陈凯歌呢,因为他是中国电影界极为罕见的具有强大哲学和历史思考能力的文人型导演。在他过往的作品里,你会发现他一直都在思考中国历史,并通过历史反问当下。以《黄土地》为始,从《霸王别姬》到《荆轲刺秦王》,从《梅兰芳》到《赵氏孤儿》,他的电影经验,是以历史电影为脉络贯穿的。

看完《妖猫传》以后,我的想法得到了印证。这是迄今为止,在影像层面上,最为「大唐盛世」的一部电影。影片对「大唐」的营造,首先就体现在视觉层面上。看完了影片,你一定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陈凯歌执意要造一座真实的长安城来拍《妖猫传》是个正确的选择。

长安在当时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城市中建筑物的罗列在绿幕和电脑特效中固然能够实现,但却不会有真实的空间感,真实的生活气息,以及真实的光影打在建筑物上漫散射出来的光影。

比如《妖猫传》里这个皇宫的镜头中,灯光在地板上投射出的倒影,木质结构经过使用后的特殊质地,地板被擦拭后的光泽感,宫殿纵深空间在烛光下的明暗变化,就是特效难以达成的。



 《妖猫传》中的皇宫

这让人想到了库布里克,库布里克为了拍出《巴里·林登》里十八世纪皇宫的真实感,坚持连蜡烛都要用和古代一样的蜂蜡,而整个欧洲只有普瑞斯蜡烛公司还在为罗马天主教堂生产这种蜡烛,最后库布里克买了几百箱天价蜡烛,的确实现了那场全烛光照明的宫廷戏。

白居易在《长恨歌》写过的很多句子,都能在《妖猫传》中找到对应,比如「春寒赐浴华清池……玉楼宴罢醉和春」中描述的景象,没有几部电影能把这些只存在于诗词歌赋中的盛会,拍得这么宏大、这么真实,同时还这么浮华一梦。

对了,白居易写的那句「翠翘金雀玉搔头」里的「翠翘」,在片中也承担了重要的作用,看电影的时候,可以注意一下。



 片中的极乐之宴

这些场景的摄影、美术、置景,都相当突出,先不论考究的构图、复杂运动的摄影机机位,你就看上面这张动图里复杂密集的光源,跟着夜色一起亮的烟火,从前景到远景都充满细节的长安城,都是昼夜喧呼,灯火不绝,的确体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大唐城市空间美学」。

而在下面这个镜头里,如此高饱和度的大红大绿色彩冲撞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丝毫不违和只有醇厚感,能够做到的,敢这么搭配的,当前华语电影界也没有几个人。



 大胆的色彩搭配

说完了视觉层面,让我们回到故事本身,这是《妖猫传》具有突破性的第二点。前面说过了,这是一个「大唐怪谈」,拍的是你从未见过的「妖孽作祟」的大唐故事。可能很多人,都会对片中的一些设定提出质疑,比如杨玉环的混血身份,比如相当离奇的「妖猫作祟」情节。陈凯歌在视觉层面,把这个唐朝用力往「实」上做;却在故事层面,使劲往「幻」上做。这种实际与虚幻之间的自相矛盾、相互拉扯、左冲右突,使得《妖猫传》具有了一种源于史书,但又出于史书的质感。

片中的妖猫,是一只突然出现在金吾卫家中,会说人话,会施妖法的黑猫。在影片的一开始,它就帮金吾卫(秦昊饰)的妻子春琴(张雨绮饰),找到了埋在树下的一笔钱,能生财。不过,「生财」往往伴随着「讨债」,黑猫也一般都和不祥联系在一起。在这之后,各种各样的怪事就出现了。春琴开始做出很多奇怪的举动,仿佛被猫妖附身。连皇帝的死,都似乎和妖猫有关。



张雨绮饰演的春琴做出奇怪的举动

从妖猫牵扯到了皇帝的死这里开始,这个怪谈故事,就开始和真实的历史有了连接点。负责记录皇帝起居的白居易(黄轩饰),与想要在大唐寻找密宗的和尚空海(染谷将太饰),都被牵扯进了「妖猫案」中,对此一查究竟。

白居易在原著小说中,其实并不是一个重要人物,原小说更多是用空海的视角去展开叙事的。但陈凯歌把白居易的部分调整成了主要的视角,之所以会做这样的设定,是因为这个时候的白居易,正在苦苦创作让他留名青史、描写李隆基和杨玉环爱情的《长恨歌》,只不过还没写出来。用陈凯歌的话来说,这时候的白居易,还不是一个Somebody,只是一个Nobody而已。

所以《妖猫传》的另一条暗线,就是《长恨歌》如何诞生的故事。



黄轩饰演白居易

在调查「妖猫案」的过程中,白居易和空海终于能够触及到几十年前杨玉环死亡的真相。在这里有一个很巧妙的设定,白居易要写《长恨歌》,就必须了解李隆基和杨玉环的爱情,但如果不知道杨玉环之死的真实面貌,这段创作就是不完整的。而空海则要在寻找历史真相的过程中,找到大唐密宗的真谛。两个人目的不同,却都要通过要妖猫案达到自己的目的。

「同途殊归」,把这两个人物捆绑到了一起。



染谷将太饰演和尚空海

影片,也直到后半段,才开始把镜头转向大唐里最「浮生一梦」的、有杨玉环在的时代。盛世的时候,佳人就是帝国的象征。而乱世的时候,佳人又会沦为祸水。杨玉环就是最好的证明。

关于杨玉环之死,历史上的主流叙述大家都很熟悉,不过,杨玉环之死,在这里有另外一种解释。以调查杨玉环死亡真相而跨越几十年的叙事,则让《妖猫传》具有了一种看似分离、但又相互阐释的「上下阕」结构。非常古典,非常文人化,也非常陈凯歌。



 张榕容饰演杨玉环

上阕,是妖猫出现,附身春琴的鬼魅情节,在这个段落中,除了白居易,并不涉及到非常具体的历史人物,也因此具有了几分市井的烟火气息。尤其是妖猫大闹伎院的一场戏,在香艳无两的同时,又像极了流传于街巷的鬼魅传说。在案情的发酵中,也不断在强调一个疑问,妖猫到底是谁?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它要向谁讨债?



妖猫大闹伎院,张天爱饰演伎人玉莲

下阕则是解答谜题。以黑猫为线索,引出了杨玉环之死的真相。在下阕里,还出现了一组在历史上没有过的人物,由欧豪和刘昊然饰演的白鹤少年「丹龙」和「白龙」。他们是宫廷里的幻术师,擅长变戏法。而刘昊然饰演的「白龙」,则是影片上下阕结构里点题的人物。

陈凯歌说过,自己的每一部电影里,都有他的「心之所向者」。这个形象就是「不畏强权的、不与社会妥协的、不苟同于其他污泥浊水的一个清纯少年」。这个形象,在《霸王别姬》里是程蝶衣,在《妖猫传》中,则是「白龙」。这也是《妖猫传》这部影片,不管放到陈凯歌个人创作序列中,还是放到唐史类的影视作品中,都相当具有辨识度的作者意义。

《妖猫传》的故事,是通过妖猫来侦破一场皇室悬案,具有很强的情节性。陈凯歌并未止步于讲一个离奇的故事,他从情节入手,大于情节,最终通过他「心之所向者」的白龙,给我们展现了这个少年,在面对成人世界,在面对大唐盛世的时候,所要付出的代价。



刘昊然饰演「白鹤少年」里的白龙

至于为什么《妖猫传》里承载陈凯歌「心之向往者」的人物会是白龙,在这里就不剧透了,《妖猫传》会于2017年12月22日上映,大家可以在影片中去找答案。

说到心之所向,不由得想起来,陈凯歌在谈及父亲陈怀皑的时候,说过的这么一段话。



辛柏青饰演大唐文化的代表李白,他也是艺术的化身

「我父亲小时候老跟我说,艺术是青鸟啊,你抓不到手里,你抓到了它就死了,一定是永远在向往中,它才会有它自己的魅力。」

影片中的白居易,存在对诗歌创作的向往中;空海则在索求着佛法的至高境界;对艺术,对电影,对少年,对盛世,陈凯歌也永远在向往中。

从盛世入手,大于盛世;从少年入手,大于少年;从心之所向之处去寻,又回归至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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